天方夜谭

文·【蔡荣生】


若干年前,笔者在长笛老师家上课。老师示范时,笔者无意间看到音乐就像彩虹般五颜六色地从长笛中流泄出来。当时,我真的是看傻了眼。事后也没告诉老师,二十年后的今天,我还是没告诉他,因为他一定以为我烧坏脑筋。

数年后,在报上读到一则关于对声音有特殊才能的人的报道。他们之中,有些从事音乐行业、有些则是诗人,在朗诵诗词时,能感受甚至看到诗句所体现的颜色美。科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Synaesthesia——即看得到声乐或音乐。

笔者联想到那些天生就有Perfect Pitch的人,只要在钢琴上,随便弹个音,他们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音高,这或许跟Synaesthesia有关吧?在美国开办的Perfect Pitch课程,据说也是以颜色来引导学生认识、回忆或记忆声音。

声音跟颜色有密切的关系,也同时跟个人有关。据说莫札特就曾跟贝多芬争辩某个音的颜色,结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争得面红耳赤。

笔者刚在旧国会大厦的议事厅里举办了一场长笛与钢琴演奏会,试图以不同颜色的灯光照明,来衬托不同音乐的颜色属性。与我合作的Ping小姐,是位建筑师,她对音乐、绘画有异于常人的感受。我们在合作的过程中,交换了对音乐与声音的感受。Ping能够感受到音乐或声音的不同颜色。她在音乐会上负责灯光设计,我们尝试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呈现音乐。另外,Ping告诉我,她的朋友能够以图形的方式感受音乐,真是匪夷所思。

常说人有五感之外的第六感。笔者却觉得人不止有第六感,甚至还有第七感、第八感和第九感……只是未被世人所发现、接受与认识。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,越来越多的新发现公诸于世。未来,越来越多的人,不只能运用日新月异的视听器材欣赏音乐,本身应该也能够开发或锻炼出异能。我想,以后更多人能够不单只用耳朵听音乐,甚至还能够用眼睛看到音乐、用鼻子嗅到音乐,及用手摸音乐(盲人有福了!)。

我是不是要进疯人院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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